司机回头一看，见有辆车跟在后边，道：“跟对象吵架了？”“没有。”哪门子的对象？她就算再想，人不愿意给名份，算什么对象？司机摇头劝：“现在的年轻人都任性，一丁点小事也非得吵一架才舒心，要我说，感情这种事吵着吵着就散了。”苏冉偏过头看窗外：“哪有感情。”司机用过来人的语气低声：“喏，还跟在后边呢，怕是担心你，这年头能有几个男人做到这一点了？”苏冉一看后边，蔡力开着车寸步不离，见她回头，他还扬起手打招呼似的挥了挥。
苏冉打了辆车，报了丽酆公寓的地址。
司机回头一看，见有辆车跟在后边，道：“跟对象吵架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哪门子的对象？
她就算再想，人不愿意给名份，算什么对象？
司机摇头劝：“现在的年轻人都任性，一丁点小事也非得吵一架才舒心，要我说，感情这种事吵着吵着就散了。”
苏冉偏过头看窗外：“哪有感情。”
司机用过来人的语气低声：“喏，还跟在后边呢，怕是担心你，这年头能有几个男人做到这一点了？”
苏冉一看后边，蔡力开着车寸步不离，见她回头，他还扬起手打招呼似的挥了挥。
知道司机认错人，苏冉也不吭声。
司机说：“年轻人还是珍惜当下，别等到没了再要死要活。”
这话就应该跟穆北祁说，而不是跟她。
苏冉想到穆北祁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就心梗，什么叫他的床她爱上不上？
她就想听一句“配得上”这么难吗？
说到底，谁都没当真的事儿只有她苏冉当真了，所以她才比别人闹多一点笑话。
回了家。
苏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，脑子里想的全是今晚的事儿，想到最后，她忽然觉得其实穆北祁对她够好了，那她在不满意什么？
“我又搞砸了。”
苏冉气自己，也气穆北祁，可她最埋怨的还是她自己，她总是在穆北祁面前情不自禁，就连情绪都要比平时上头。
归根结底，穆北祁和她只是炮友关系，可她却想他对她负责，是她逾越了。
“感情上失意，工作上就要得意，”苏冉打电话给小夏，询问当晚参加庆功宴的名单列表，“我要是两样都不沾，那得多惨？”
小夏很钦佩：“不愧是我冉姐，时刻不忘工作。”
去问公司营销部要了名单，小夏转手发给苏冉：“都在这儿了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被人下黑药这事儿并不光彩，苏冉没打算多说：“谢了。”
“大老板上辈子一定救过你的命。”小夏叹息。
苏冉脑子不在线，懵住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小夏言简意赅：“有你这么个拼命的员工冲锋，何愁没有发家之日？”
两人电话里唠几句挂了，苏冉空闲下来翻看记录本，没发现任何异常，唯独跟她有过节的黄璐，来到现场十分钟得知自己被公司开除后又离开了，其他的人苏冉都不熟悉，犯不着害她。
难道是黄璐？
怀疑有，但没证据，也不能空口白牙给定罪，苏冉又让瑰池的经理提供监控内容，经理见到她，觉得眼熟：“幸好你只是调昨天的。”
“幸好？”苏冉抬头。
经理点头：“这段时间好多人都来要监控录像，那穆家三少怒气冲冲来要前段时间的监控，我们哪给的出啊？早被上边人删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，经理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，连忙圆回来：“只能跟他说我们监控没了，给不出，苏小姐放心，那段不好的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说的应该是蒋义闹事那天的监控。
苏冉点点头，心里也明白不少。
这种事知情人不多，而能够为此把尾巴处理干净的，也就一个穆北祁。
“知道了。”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，穆北祁就已经面面俱到。
也是，符合他滴水不漏的性子。
“那您慢慢看，”经理要走，“有事再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
苏冉待在监控室里，认真翻完昨天晚上所有视频，一无所获。
昨天那种情况人多口杂，来来往往，连监控都拍不到东西，只能属无头冤案，所以……这哑巴亏她得活活咽下了吗？
出瑰池没多久，苏冉接到林墨一打来的电话：“大老板？”
“小冉，来一趟公司。”
苏冉听语气听不出来含义，询问：“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林墨一回答：“来了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苏冉闻言没有意见，匆匆赶去公司。
如今算是多事之秋，一桩接着一桩的事发生，唯一的欣慰是这些事情有好有坏，不算一棒子全打死，但麻烦也不少。
到了公司小夏在门口拼命给苏冉使眼色，表情太丰富，苏冉实在没看懂：“怎么了？”
小夏欲言又止：“冉姐，你还是去看看吧，会议室。”
凑近一看，小夏吓一跳，道：“冉姐，你脸怎么了？被谁欺负了？”
巴掌印太鲜明，就算打好几层厚重的粉底也盖不住，远一点还行，近一点完全属于欲盖弥彰。
苏冉没时间解释太多：“昨晚上碰见疯子了。”
“遭老罪了吧？报警没？”小夏跟着苏冉的步伐朝会议室方向迈，一边说，“会议室里有个更疯的。”
“谁？”
苏冉脚步一顿，不好的预感跃然于胸。
不等小夏回应，会议室里一个杯子顺着砸出来，碎在苏冉身后的墙面上，把小夏脸都吓白了。
“别以为我不管生意上的事儿就不知道行情，你们未娱削尖脑袋都想比上我们穆氏，这次踩着我儿子上位，安的什么心！”
李芸骂骂咧咧，一个人端坐在会议室主位上，贵妇太太架势，双手抱着环绕胸前，横眉冷对。
连林墨一这老板都被挤到下位，他把矿泉水推到李芸面前：“您儿子哪位？”
李芸一巴掌拍掉这矿泉水，怒不可遏：“别跟我装蒜！”
“说实话，您要不是说到穆氏，我连您都没认出来，”林墨一不疾不徐，语气淡定，西装穿在身上是妥妥的精英范儿，斯斯文文的，“您上我这儿来，有什么指教？”
李芸气性大，穆家没一个人心疼穆汉，只有她这个亲妈忙前忙后，断不可能咽下这口气：“指教谈不上，我实话实说，是教你做人来了。”
怎么说林墨一都是堂堂上市公司大老板，在外边看见了人也恭恭敬敬喊一声林总，身价地位不如穆家，但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，被李芸指着鼻子说教做人，太侮辱了。
小夏都看不下去，凑苏冉耳畔说：“我说的疯子就是她，她自己儿子被媒体拍到家暴……就是那个啥，她上咱们公司来闹，这不扯淡吗？”
主要事情牵扯苏冉，小夏不敢说多的，怕影响苏冉心情。
毕竟被家暴的主人公是苏冉。
小夏低声：“冉姐，这算你的家事，大家也不敢轻举妄动，只能通知你来一趟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苏冉理解。
小夏：“大老板也是脾气好，坐这儿陪着聊了大半天，愣是没发火。”
一直以来林墨一给人的印象就是谦谦君子，脾气温润，没看见他和谁急眼过，公司员工群里曾经集体议论过他，都说他这性格好的简直不像话，要不是当了公司总裁，但凡做点别的工作都得被人欺负死。
脾气好是一回事，但因为她的事儿连累林墨一跟着受气，苏冉受不了：“伯母这话说的过分了，媒体拍摄的都是真实画面，事儿是穆汉做的，话是穆汉说的，他有什么无辜的？被曝光是迟早的事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。”
林墨一抬头看向她：“来了？”
苏冉“嗯”了声，走过去以员工姿态给林墨一添了杯水，既然李芸专门来扫林墨一的面，那她苏冉就给足林墨一这个面。
添水这事儿李芸以为是礼节，等着苏冉给她倒的时候她再泼苏冉一身，可惜……
苏冉压根儿没管她。
李芸抬起手要接，这动作就这么僵硬住，面子里子都扫地，怒了：“苏冉，你合起伙儿来搞我儿子，难道不是给这个小白脸挣钱？赚我儿子的黑心钱，你良心过得去？”
“李太太，”苏冉称呼都变了，冷下脸，“请你放尊重点。”
一口一个小白脸，叫谁呢？
穆家的人在医院里羞辱她她都算了，但送上门来羞辱她老板，哪有这个道理？
别说今天在公司里她过意不去，今天过后，她看见林墨一都觉得愧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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