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这是要找她清算的意思了?她回过身,倨傲地朝他抬了抬下巴:“我要先洗澡。”今天喝了点酒,一会儿鱼宝看见她要是直接扑上来就不好了。总不能教孩子闻到她身上的酒精气味。薄西晏抬手扯松领带,不咸不淡地睇了她一眼。姜知夏活得精致,一个澡洗下来至少花费一小时。待她做完全套护肤步骤,下意识往薄小鱼的儿童房走时,佣人人恭敬地告诉她:“鱼宝在大书房,先生正检查鱼宝的功课。”姜知夏一听,
这是要找她清算的意思了?
她回过身,倨傲地朝他抬了抬下巴:“我要先洗澡。”
今天喝了点酒,一会儿鱼宝看见她要是直接扑上来就不好了。
总不能教孩子闻到她身上的酒精气味。
薄西晏抬手扯松领带,不咸不淡地睇了她一眼。
姜知夏活得精致,一个澡洗下来至少花费一小时。
待她做完全套护肤步骤,下意识往薄小鱼的儿童房走时,佣人人恭敬地告诉她:“鱼宝在大书房,先生正检查鱼宝的功课。”
姜知夏一听,忙加快脚步上走向东侧大书房。
轻轻敲了两下门,按下门把扶手推门进去。
爷俩同时转过头来看着门口方向,看着她。
薄小鱼眼眶红红的,两只小手正掌心朝上摊开。
姜知夏拢了拢披肩,反手阖上门。
心疼地看了眼明显想扑进她怀里、但碍于父亲威信不敢动弹的孩子。
“薄,西,晏!”
她飞快走到男人面前,伸手将他手上的戒尺抽走,搁在身后的上好黄花梨办公桌上。
声音不自觉扬高,一副要跟他吵架的架势:“鱼宝还小,功课不如意的地方慢慢教就是了。你说你这个月都打他几回了?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吧?!”
姜知夏半蹲下来将薄小鱼抱进怀中。
薄小鱼双手紧紧抱住母亲的脖颈,嘴巴一扁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。
男人冷冷警告:“薄明屿,你再哭一个试试。”
姜知夏:“……”
狗男人是叱咤南城商界的人物,生性严苛,做人做事一丝不苟。
他们夫妻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育儿问题上意见相左了。
姜知夏一直觉得,自己这一家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式严父慈母家庭,尽管薄西晏毕业于斯坦福经济系,而她也是在国外念的书。
薄小鱼经父亲一呵斥,使劲咬着嘴唇,想哭却不敢哭。
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水雾,眼泪水要掉不掉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姜知夏整颗心顿时都跟着不好受起来,安抚地轻拍儿子后背,“不哭不哭,鱼宝乖,不哭了啊。”
她抬起头,仰望面色冷峻的男人,目光简直快要喷火。
强烈谴责狗男人的棍棒教育行为。
男人单手插兜,清清淡淡睨着她。他穿着齐整的西装四件套,肤色冷白,身形格外修长挺拔。
他若是认真严肃起来,别说鱼宝了,连她见了都免不了心里发憷。
但好在,他在她面前总归不至于太强硬。
姜知夏觉得或许因为他们既是合作伙伴,又是夫妻关系——
每一对商业联姻的伴侣大抵都是如此。
男人没有表态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怀里的小家伙一抽一抽的,眼泪不敢掉,哭腔引起的生理性反应却抑制不住。
姜知夏抱着他出去,远离他威严肃穆的父上大人。
将孩子抱出书房交给育儿嫂后,姜知夏转身走回书房。
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单人沙发座里,指骨分明的长指翻过一页文件。
“鱼宝才四岁,你不觉得你对他太过于苛刻了吗?”姜知夏胸口堵着气,没好气地质问他:“你到底把他当你儿子还是当你下属?没训够的话,要不要也来训训我?”
男人合上文件,抬眸看着愠怒的妻子。
他的妻子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,长发乌眸,唇红齿白,身段更是玲珑优美。
婚后六年,她虽然时常娇气,时常趾高气昂,但他对于她总体还算是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