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棠?舒云冉瞪圆杏眼,有些不敢相信,那个女人都死了,居然还能从谢景行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。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思绪忽然飘向三年前的那个花灯会。那夜京城里处处悬彩张灯,本因一出门就看见与自己身穿一模一样纹饰衣裳的孟晚棠,而满腔怒火的舒云冉,还是鬼使神差地跟在孟晚棠身后。只见头戴帷帽的孟晚棠没走几步,就停在一处猜灯谜的小摊前。舒云冉本想上前为自己出一口恶气,可下一瞬,就见太子殿下也走了过去。躲在角落的舒云冉看着谢景行丰神俊逸的侧影,他正与孟晚棠相谈甚欢,顿时一股忌妒缠上她的心头。
似乎是从没见过谢景行这样和自己说话,舒云冉后背一凉,只觉得眼前死死盯着自己的眸子像深渊里的恶魔之眼。
谢景行从榻上坐起来,一把扼住舒云冉纤细的手腕,旋即收紧。
“孟晚棠,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。”男人一把扯近舒云冉,“装死装不下去了?终于忍不住回来恶心我了?”
孟晚棠?舒云冉瞪圆杏眼,有些不敢相信,那个女人都死了,居然还能从谢景行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。
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思绪忽然飘向三年前的那个花灯会。
那夜京城里处处悬彩张灯,本因一出门就看见与自己身穿一模一样纹饰衣裳的孟晚棠,而满腔怒火的舒云冉,还是鬼使神差地跟在孟晚棠身后。
只见头戴帷帽的孟晚棠没走几步,就停在一处猜灯谜的小摊前。
舒云冉本想上前为自己出一口恶气,可下一瞬,就见太子殿下也走了过去。
躲在角落的舒云冉看着谢景行丰神俊逸的侧影,他正与孟晚棠相谈甚欢,顿时一股忌妒缠上她的心头。
等孟晚棠走后,舒云冉心生一计,小跑上前故意撞上谢景行。
谢景行回头一眼瞧见舒云冉的衣裳,再抬起头时满脸欣喜:“你是方才的姑娘吗?方才隔着帷帽看不真切,原来姑娘长这般模样。”
舒云冉收起旧忆,胸膛早已剧烈起伏。
孟晚棠,凭什么你总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一切?我想要的高贵身世、我想得到的太子殿下的垂青,都先被你抢先摘到?
想到这里,她的指甲深深嵌进自己的掌心。
为什么连如今她都死了,她还是霸着太子正妃的身份,而自己却只能当一个侧妃?
为什么她都死了,自己还是活在她的阴影笼罩之下,时不时想起花灯会的记忆,和从她那里偷来的所有的爱。
“殿下。”舒云冉的脸隐在月色下,淡淡开口,“我不是孟晚棠。”
谢景行醉意朦胧的眼微微一眯,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却是孟晚棠垮着脸嘴硬的模样。
“孟晚棠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,我准你死了吗?”谢景行赤红着双眼,不由分说地将舒云冉摔在桌上,随即俯身圈住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没有准你离开,你就必须乖乖待在我身边。”
桌上的茶壶摔在地面,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痕,也划破了舒云冉的心。
雨点般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,她咬唇隐忍着,眼角滑下冰凉的泪。
……
医馆,后室。
夜色融融,躺在床上的女人闭着眼转动着眼珠,似有苏醒之兆。
呼吸声越来越急促,女人浑身颤抖,试图从噩梦中醒来。
骤然,她一下睁开了双眸,眼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神情,头疼欲裂。
缓了许久,女人这才仔细观察四周。
布局很是熟悉,她回想了许久,终于想起来,这是洛白的医馆。
感受到动静,原本趴在床边的男人睁开了疲惫一双眼。
朦胧之中,只见床上的女人正静静看着自己,霎时神采飞扬,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晚棠,你终于醒了!”